钢笔的情愫
文/毕凡(山东阳谷)
(资料图)
(网络图片)
我在床上坐着,窗外,昨天飘落了一天的雪,此时屋顶上的雪,被今天微微的阳光逐渐化成水,从高檐上落下来,扑扑答答,耳朵里净是这声音,可我的眼睛里却久久盯着床边的书看个不停,我习惯了,即便像这样一页不翻,只看书背、书面,或一层一层密密麻麻堆叠起来的书页,就让我看个不停,甚是有味儿。我忽然看见了我的稿纸,它其实是我读高中时学校给发的《错题典题集》,只不过前段时间我想写点东西从旧书堆里寻出来的,打开一看,只写了前面十几页,后面都是空白。没有笔,父亲给我买了一支碳素的,现在这支碳素笔就夹在这个本子里,所夹之处是我之前刚写到的地方。
这个时候,我却想起了我的钢笔了。自我回家来这几个月,它一直在北京我住的地方的一张书桌上躺着,我很是想念它。它不过是我去年才买的,我之所以要买它,是我决定结束几年以来的电脑写作方式,而改为手写,这当然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我在北京的那支钢笔,草绿色的笔杆内是透明的吸墨皮囊,黑色的笔握和铱金小笔尖儿被锃光闪亮的笔帽扣起来,是过去英雄牌较为典型的一种,颇具师范风,然而周围的朋友看到时,不免有些不解,话里的意思,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钢笔!
我解释说没事练字用,其实只有我自己明白,钢笔的重新拾起,于我而言是关键的节点。不过也难怪别人不解,当前网络时代别说钢笔,圆珠笔都鲜有人用,而且往后的形式也不容乐观,我不禁感叹钢笔曾经的辉煌岁月了。
远的不说,就说我们这一代人吧!一提到钢笔,肯定会想到小学三年级,按当时的规定,育红班(幼儿园)、小学一年级、二年级,学生要用铅笔。从三年级一入学,等于在学业上往前进了一大步,逐渐要向中学生靠拢,学生要用钢笔或者圆珠笔(一开始钢笔是必须品,圆珠笔倒可有可无),所以在三年级入学之前,孩子们都会要求自己的父母给他们买钢笔,这对他们来讲可谓期盼已久。
我人生第一支钢笔,大概是父亲上中学的时候用过的,样子有些老,不过全身金属,结实耐用,而且还是少见的大尖儿型。说是少见,是对于我们这群刚上三年级的学生而言,他们大都是使用的小尖儿型,对比起来,我的钢笔虽旧,可在其中也算“贵族”。当时的墨水有沙丘牌、英雄牌等等,我惯常用的是沙丘墨蓝色的,我还记得三年级那年,我们班闹过的一场关于墨水的乌龙事件。
这次事件是由班长引起。小学时班长的任命,不是比的谁乖,乖反而倒是不行的,相反要淘气,甚至能打架,用山东老家话说,谁“怪”谁就能当班长。所以可想而知,我们都是很惧怕我们的班长,动不动就要整你的那种,谁也不敢与他过不去。有一天班长就来事儿了,要自产墨水,怎么自产呢?说白了就是拿墨水兑水,拿两个大塑料桶,把全班同学的墨水一瓶瓶都敛上去,分为黑蓝两种,分别倒入两个桶中,再往里加上比墨水还多的水,搅巴搅巴,全班不敢不听,再说了当时也不懂,有同学发现自己的墨水包装盒上写着一行字:不与其它墨水混用,也不敢说,最后可想而知,“生产”出来的墨水全废了,有些穷家的孩子只得悄悄抹眼泪。
当时确实特别地心疼,不过现在来看都成了美好的回忆。大概只是一时的好奇,渐渐地大家对钢笔的兴趣越来越淡,用圆珠笔的越来越多,我也想用圆珠笔,觉得特别时尚,父亲不同意我用,说是钢笔才能练字,只好作罢,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用上圆珠笔,从此钢笔被我打入了“冷宫”。
时隔快二十年,去年时分,我把钢笔从“冷宫”里请了出来,一再端详,恭敬地道了句:“久违了。”
【作者简介】毕凡,本名王强、王兴鲁,山东阳谷县人。2012年毕业于阳谷一中,现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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