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故事
作者 | 刘启胜
苦难就是苦难,没有好回忆的,我只想替受难的人倾诉。
一一引子
十六、尾声
今天上午我和妻去探望八十六岁的大姑,精神状态与年前相比,好了不少并和我说了好一些话。我多次告诉她,我要把她的人生经历写出来,让世人了解下,她不大乐意,并言称"家丑不外扬″。我还是拗了她的意愿,把这些故事讲给朋友们听,让现在人们能静下心来感受那个时代背景下残酷生活,并与现在生活对比,多一些对当下的感恩和珍惜。盛世来之不易,社会安定是百姓的最大福祉。
原打算在节前写完的,因为一些春节琐事,还有就是对一些真实事件的考究和度量,曾多次拜访还健在的一些在世的老人,他们是那个时代的感受者,有的还是事件的亲历者,对一些比较敏感的地方做了润色和一些艺术化的处理,都是为了怕引起一些误会和口舌之争,查一些资料和史志也是我必须去做的。本着严谨性和文学性,都作了我最大努力的处理。我们作为子孙后代,我觉得我们有责任记录和传承下去,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开拓与发展,一代人又有一代人的精神和担当。
在时代的激流面前,我们每一个人都容易被时代的巨浪裹挟。就像我的曾爷爷那代人,生而为人,却"命如蝼蚁",每个人都在社会底层艰难地生存。我们村子南峪里(现为官护山谷)一户人家,因无钱参与筹钱集资修圩子墙而搬到这个小山溜里,三番二次的遭受匪人抢掠,老掌柜被吊起来拷打致死,幸亏儿子从西厢房后窗逃离才幸免于难的故事。讲这个故事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说明在黑暗时代的碾压之下,每个人每天都活在惊恐之中。活下去,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主题,守着田园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就是最大的理想。
翻开中华民族厚重的历史,总是有一些压抑让人窒息的感觉。在每一个中华民族的黑暗时刻,中华民族都岌岌可危,都到了差一点灭种的危险。无论是有"衣冠南渡"的"五胡乱华″时期,还是"安史之乱"、宋末的"崖山之战"、明末的各种屠杀(嘉定三屠、扬州十日),这种毁灭性战争的结果,便是“人皆相食”、“白骨遍野”、“千里无烟爨之气,华夏无冠带之人”。这些历史惨剧总是上演。从一八四零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中华民族又陷入了百年危难之中,我的爷爷和大姑正是这个"百年"末期的亲历者和见证者,他们的言说是我的文学启蒙,长时间的倾听积累,我就想写出来,记下来,就像我们读过的书中记载的一样,对历史有个简单的理解,特别是对我们自己祖先生存艰难状况有个大体的了解,并引发自己从内心里对祖先真正尊重。
在闲暇时,我曾为这篇文章的启笔苦苦思索,琐碎的事情总是充满日常生活,真正静下心来写几篇拙文是很难的。去年十二月份不小心摔伤了一根肋骨,在养伤期间,才安静下来思考自己眼下的生活。过了元旦,我对妻说,再有几年就五十岁了,趁自己脑子好用,我必须写写我的爷爷和大姑,以他们的活动轨迹和背景勉强扯一篇文章,把他们经受的苦难呈于我们这些后人面前,让后人了解当时的社会现实并理解那个时代背景下人们做出的种种选择和一些事情。以现在的眼光看来,有些不近人情、悖天理,但每件事情真实的发生了,存在过,这就是历史。历史不会重复,翻开历史书籍,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一样的看法。但是我们认真去读,就会看到历史上的很多事情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演和轮回着。
从明朝修志来看,明代以前村里就有人居住。明洪年间,刘、吴二姓徙此。以至后来有杨、仁、李、吴、井、尹、胥、张、高、蒋、王、秦、董、贺等姓陆续迁入。山还是那些山,河还是那条河,一代又一代的乡亲在此躬耕度年月,循着人类的祖先几千年来固有的模式走下去,一边是赖以生存的故乡一一阳城村,一边是内心想出去走走,见见世面的冲动而鼓动起的人生风帆,所以一代代的阳城人在各自的人生历程中演绎着自己,以及自己对这个社会的理解并与之产生对应的行为方式,在与社会的碰撞中、寻找中相互妥协,在自己的人生命理中老去,最后与前人晤面,与世界握手告别。
抚笔如椽,落字尤重。
打开窗户,阳光和空气从缝隙里钻了进来。抬起头,高楼连幢,直抵云门山下,间或一两声的鞭炮声从远处传来,孩子有孩子的欢乐,我有我的忧愁。
女儿在妻子的监督下写着作业,偶尔小声的咕哝着,以示抗议妈妈的监管。儿子大了,有些事情不用再过多得干涉,事情是他自己的。
我重新把目光投向远处,越过座座青山,落在阳城的官护山上。初四下午我曾经独自从官护山上的炮楼攀登到南岭上。新修的防火路一直通到宋家台村东山的密林深处。我寻找着自己幼时的足印,寻找着祖先踏过的山岭痕迹。东西南北方向的崇山峻岭逸逸绵绵,蜿蜒横亘,犹如巨龙样盘卧在家乡,护佑着这一代代的大山的子民。村庄在山前或山下,一片片红瓦顶,一座座映证着父辈辛劳的的房子在阳光下闪着乡情的光芒,我们回来了,我们又要离去。一座座村庄,像一位位上了年纪的父母,在翘首企盼中等着回乡的儿女,又在依依不舍中送走搬入城中的儿女,虽然他们老了,但是竭力得发挥着余热,直至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才归入黄土,归入命运的轮转中。
凛冽的山风吹走我额头的热汗,吹落树梢上凋零的枯叶,吹不动屹立的巨石,吹不走鹞鹰的盘旋。它的叫声,鼓荡在山谷中,从它的叫声里,我分明觉察到生命的力量,觉察到它对命运的对抗,尽管是只有自己,尽管是孤独的。犹如它的祖先,在恶劣的环境中求生存,在艰辛生存中寻找天空的自由,连同这巍峨的大山,都在它的脚下。祖先已经将不畏艰险的基因留在了它的体内,翱翔天空是鹰族的使命,也是它们对生命意义最好的诠释。
扶案而起,踱步于斗室之中。
故乡的官护山在笔下生动起来,每一个从山上走出的人生动起来,每一个故事在官护山的荫泽下生动起来,每一缕萦绕的乡思在心中生动起来……
愿天佑我华夏,天佑我官护山,天佑我的父老乡亲。
2022年2月8日
刘启胜,五井阳城人,文学爱好者,当过兵,开过大车,现居青州,从事物流。
远去的故事作者|刘启胜苦难就是苦难,没有好回忆的,我只想替受难的人倾诉。一一引子十六、尾声今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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