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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速看:青年进行时丨张雪萌

  • 2022-08-29 19:50:05 来源:腾讯网

万花筒

◎ 张雪萌

日常


(资料图片)

清空又招租的店铺,路过了第三家

矮木凳斜斜赖着门框,离去的客人并未多时

没有区别:欣喜和淡漠绣在正反两面

阳光下落的针线,苍蝇一样,对肉身嗅来嗅去

情侣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在窗户两端

任由雾气舔舐,直到模糊,为一场观望定性

怎么不把自个儿泡进去?趁下午还温热

一些闲话过来搅拌,筛进细小的,蚊蚋般的抱怨

空气中不再有意外。故事怎样讲都可以

清点好内外的慢性病,药片和药片沉默着相似

遗忘开始对更多人微笑,为一件乐事

或一件更浅俗的乐事

卡门

我既知你非良善了。如果

接近爱的方式,是必须

将自己也放进去淬一淬。

可看我炼出都是些什么?

孤独曾是我的佩剑,现在它

爬满了最懦弱的锈蚀,在鞘内

嗫说着,我为你窃回的借口

终其一生我只学习征服的语法

对于周游的把戏,我唾弃

我唾弃你因说了爱我,这爱便

成了我脖子上一枚发烫的铃铛

骑马走过街巷,听它在人群中

卑耻地响动……嘲弄我

不能洪亮地习得一颗心

我既知走进那扇斗兽之门,便有

覆于数千芒刺的结局

我无数次拒绝自己步入可笑的位置

你来了,舐着我,用一把轻佻的火

灼烫那铠甲,掀开了何其空洞,以至于

堵满了每个你离开的身影——夜深时

为何不来一场关于失去的决斗?

堂何塞哭泣着。丢掉剑

震惊于自己生疏的技法像个孩子

复原

——致马蒂斯《对话》(1912)《马蒂斯夫人的肖像》(1913)

实际上,妻子比别处藏有更多褶皱:

鬈发,眼轮,裙襦,画家被这接连的晕眩

彻夜拥拢过,如同一只石子自在成为波心

但有时她起坐不定,微笑得恰如其分

像探入一处凹陷,粘连出满手的秘密

画家凝视着静物下的帘布,第一次

好奇它被掀开的姿势。

实际上,画框里她们都被抻直:椅背僵挺

面容裁钧;相持于窗前两端

无谓的言辞似线条失落地垂下

而妻子在看过那副肖像后,掩面哭泣

阴郁的蓝墨水涨满整间卧室。画家收拾着

色块,将互相嵌套的重又分离。明与暗

裂变为两块砖头,紧紧贴合,私下

轻声问询彼此:“我们为什么而建造?”

为了美,到了被复原至遗憾的时分。

花瓶

真的,他们那样狎弄你。私人财产

东方主义,收集怪癖;尤其是画匠

见他不耐烦地移开视线,呵斥着“别动”

报价催发,暗室又积灰

永恒之美如真理,不居流动。攫夺的手

它们摩挲并知晓你:一件昂贵但便利的东西

有时你这样躺在谁的橱中。窗外,藏家的大脑

坠入幻梦:流沙、花枝、柳叶腰,总是盈盈一握的

还许足够娴静,让那空壳,回宕他全部的满足

你怜悯樽內的过客。拼命绽放

如哀求。她们对你倾诉,怨声连延

扭结着经络,“拿什么对抗时节,我们的出路……”

第二天,体中又迁移进新的美丽。你思忖过

长存的哲学,寂静的哲学。虽然从未有人

叩击并谛听着,回声的言说

她曾经投身所有的火焰。游走

在舌与舌的隙间。当她端庄的面具滑落。

他们占据她。而她也始终紧攥着爆裂的可能。

正太饭店*

那位悄然离席的客人是谁?

挤出张张欣喜如脆苹的脸

屋内炉火正旺,去飘落雪片的窗前

点上一只荷花烟

铁路沉静加速,大纪事全在屏息间

一种变数,挑逗着烟蒂的火边

那从空中掉落的是什么,我们谈到了发展

像侍者递来的香糖,噙住就让人神迷目眩

如今法国人都已搬离。不远外,算命仙

毛片贩,仍倨在涂鸦布满的地道

旧事危楼如疮疖。从南三条递来过季的时装

拆迁铺子下,店老板把批发的昏灯清点

城建紧而危,教人加速调整记忆

不宣的人声密锣,一夜催发丛丛皎净的亮笋

怎样敏感才能知晓它跃动

而广场上花白如瘤的鸽子,这见证者

呼啸翩飞,集聚成一片并非曾经的云

恍惚间,你看见她从大石桥上走过

桥东到桥西,一筐新摘的绿韭

摇晃在她腰际,旁边堆放着你带露的爱情

你还在窗边。战乱,解放像久远的陈迹

雪落在纪念碑上,落在建筑工地的推车

最繁华的波心,在物是中落回人非的荡漾

他们在笑。拉开椅子,你走回照片。这是杯中酒了。

*正太饭店:始建于1907年,是石家庄现有最早也是唯一的法式小洋楼,与正太铁路同年建成。

万花筒

像涤色的白练,春天,阳光

金黄的噪点一泻而下

哄聚又变幻的美景,把他的呼吸变成孩子

玻璃之歌:异国少女排演着

天鹅湖舞剧。他绝望的热眼,追随她们

不忠贞的裙边。

就是在那里,他听说夜莺和燕子的故事

她们衔情的喙,在棱镜下,低语面目和遭遇

多少种一闪而过的结局……

在山坡上是鲁莽的春天。松鼠

毕毕剥剥地扣响榛果,遍野的黑绣球菊

温热得,如同总是在等待亲吻到来

梦的光影,正从每个角度流失

唉,灰心,灰心呀……他无法止住哭泣

当春日在框外,当一只更透明的手掌

在星光未抵处的神秘,转动着

那颗蓝绿色的弹丸。枪炮的寒光

血和泪水的闪烁,月长石拱尖下

一对在祈祷后分别的恋人。拯救

不依赖于这永恒的注视者,从分歧和

冲突变换的镜前,上帝移开疲倦的眼睛

当那支万花筒掉落,碎裂在春日的山坡

他无法在观看中学习沉默。

这走出玻璃的唯一方式。

厨艺

展示痛苦是一门学问。侍者

虔敬而骄傲地,托着那

餐盘,一颗鲜艳的鹿心,还在搏动

血,明晃晃地,像珠宝闪耀

侍者高贵地从我们之中穿过。

他发光的餐盘。欣赏我们

被刺痛的眼光无所适从。

如果谁,真的为这生灵

流下眼泪,起坐跟随

侍者拒绝你,将这盘

倾倒进泔水桶:“停停吧!

还将你的善意留在别处。”

我,我,我

屋子里,无数丛烟雾打断了问句

喉结滚动着,像不安分的琥珀

摩挲着狩猎的可能。顶吊的水晶灯下

几颗颇有兴致的脑壳,向前探去

谁把目光移开,谁的笑折叠了

答复,这些:我,我,我

花朵挤满街道,瘢疮般,自以为是的

仲夏题材。一场骤雨后

被割伤的器官,深叠着浅,终于有了

可怜的姿态。令人畅快的恶

如此被凌虐的:我,我,我

在站台的空隙,在电梯

在林荫路、商业中心,博览馆

即便在市郊的便利店,这股力

驻足的地方,两只脚向你走近,总会

传来这恼人的跫音:我,我,我

那些阴影不只在宫殿后缓缓移步

不只具化成尖矛、利炮和高楼

把蛹壳催生,又以破坏为乐

就在拥抱的时刻,最无言的时刻,它们

轻轻笼罩上灯光,水杯,甚至漂浮的

空气,令人窒息:我,我,我

有时你拒绝它,有时你说:不

它开始变红,膨胀。它

压迫你,并要撕裂一切,阿方索的公牛

将质问绷紧于每一条肌肉的弧线。

一个孩子在橱窗外大哭,指着心仪的玩具

他在学习投掷一个代词,砸碎这玻璃

依然如从前。即使偶尔学会了

如何用力,如何投掷自己,又

四散开,一个人的小屋。遍地的碎片

阳光乘虚而入,肆意妄为地

舔舐伤者,跪在我的膝前,又

折射到脚面。让我抚摸

你低下去的部分,我说,这不是命令。

从“思无邪”到“戚戚焉”

(创作谈)

文丨张雪萌

从诞生之初,诗歌似乎便再难与抒情脱离干系。如今,抒情诗仅仅被作为诗歌的门类之一探讨,在抒情之外,亦有着琳琅满目可供批评的诗学尺度,然而,在大多数情况下,哪怕是诗艺最为高超、笔调最为老成的诗人们,仍会为那些原初、鲜活而凶猛的年轻诗篇侧目——迸裂的高音,自腹至口的晓畅,仿佛寂静群林中一只腾跃而起的黄雀——这便是抒情在诗歌中最具穿透力的显现。

我也不可避免地走过了那样“思无邪”的阶段。青春期的校园写作,少有运筹和构思,不必挂心节奏的紊乱,情绪水涨船高时,它日夜拍击、冲刷着心门,再晚一刻便不可收拾。无一例外,它们对于当时的个人而言,足够坦率、诚挚,毕露无遗地存档了每一次情绪的涨落。

那也是我一度按照大众所期待从诗歌中获得的“感动”所进行的表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诗人的形象(在人们普遍认知中),似乎总是害了歇斯底里症的、长不大的孩子,像米沃什说的那样,“哀诉已经成为时尚”,诗人总是传达着“不快乐的童年,挫伤,以及所有别样的痛苦”。如果诗人决心跨越这个阶段,开始负责并全面地考量起自己的创作、试图在诗歌中容纳更多元的技艺和元素时,大众又会围聚过来,指指点点,质疑这种努力的“意义”与“初心”——人们希望得到感动,接受情感在群体中无障碍的流通,却并不愿意为感动付出理解的成本。

抒情是否是件简单的事?或许未必。“一切劣诗都是诚挚的”,王尔德如是说,正是看到了情绪在恣意的抒发与技巧的克制间的难言之隐。随着写诗的时间越久,我对抒情的运用却越发如履薄冰:这种情感是否过于自我?从新闻中获得的情绪,能否帮助我们还原真相?如此表达,是抒情还是滥情?种种伦理的、建构的思索,不断带来外部的扰动,“思无邪”的无遮蔽状态,退回到了更复杂也更为真切的现实中去。

当下,我更愿将情感在写作中的响动比作“戚戚焉”。“戚”原是形声字,形容不断用斧子砍伐的声音,古人常用“戚戚”描述窃而不发的心中忧惧。经由了省思和关切,考虑了技巧与排布后,诗歌中的情绪,更接近于一种回声——心不再是嘹亮的音源,而是谦卑的容器,它允许更幽微也更矛盾的情感不断撞击着内壁。诗人依旧是诚恳的,只不过抒发的性质在悄然发生着变化——正义和自辩的欲望削弱了,浮现出的,则是诗歌中每一角色的欲望和辩护的相互搏斗:诗人决心剥去独唱家的身份,走入交响乐团中去,并乐于成为其间籍籍无名的一分子。

力量的修辞

文丨陈重之

在她最强有力的那些瞬间,张雪萌作为一个诗人的声音调动了一种力量的修辞,施展了自我对世界的规训。通过这力量的修辞,脆弱的自我在危险的世界中为自身言说了一席之地。张雪萌的声音部分地逆转了当代汉语世界中透过世界审察自我的修辞习惯。

《日常》是一首中等的诗,其语言在现成的逻辑中运作,却时刻接近这逻辑的边缘。此诗如其标题一般,书写了一场日常的景观:“店铺”“矮木凳”“针线”“苍蝇”“情侣”“雾气”“闲话”“药片”等词语形成了一个似乎属于日常生活的意象世界——问题是,这些意象本身是高度程序化的,与其说来自于生活,不如说来自于我们对生活的陈见。这首诗意在书写日常,却再生产了一种被日常化的语言——书写日常不是问题,可是日常的题材必须用日常的语言去写吗?尽管如此,此诗的视角依然在其效果有限的语言下微妙地破坏了这种语言程序的稳定——“阳光下落的针线”中“下落”一词的含混意义,以及“任由雾气舔舐,直到模糊,为一场观望定性”一句中“为…定性”这个抽象表达的出现,为这篇总体上程序化的文本提供了两次不同凡响的自我突破的瞬间;这种不自觉的自我突破是一种强有力的自我主体性的痕迹。

《卡门》一诗的第二部分包含了张雪萌最有力的两行词句:

终其一生我只学习征服的语法

对周游的把戏,我唾弃

这两行在当代汉语诗歌中是少见的。尽管有一种可疑的绝对化倾向,这两行的力量——一种清晰地源于诗人的自我,不借助任何程序化体系的力量——在根本上不同于当代汉语诗歌中经常出现的被误作是美德的自我对程序的顺应与屈从:程序可能是语言上的习惯,可能是观念上的被动,可能是任何对现成体系的依赖;这种顺应与屈从来自于我们的外部生活环境,却统治了我们最为内在的能力。张雪萌的《卡门》这两行逆转了当代汉语诗歌中自我与各种程序体系的关系。

“终其一生”的“终”,在视觉和声音上创造了一种浓重的效果,为这两行的精神奠定了一个强力的开端。“终”这个字本身的第一层含义是“终结”,第二层含义是“贯穿某种事物全部”——这两层含义皆包含了一种强有力的绝对感,这种绝对又在“一生”一词和“我”这个及时出场的第一人称代词上获得了自我的具身化。紧随其后的“只”一字的限定含义与之前的“终”一字形成了相互的应和,共同赋予二者之间的“我”以一种强而有力的主体性。

“学习”一词在当代汉语的文化语境下一般指代一种自我对世界的顺从——在今天的中国,“学习”不是一个主动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活动,而是一个自我去中心化的,被动化的机制;“学习”是一种世界对自我的规训,其带来的知识是极少的,智慧更是缺席的——尽管如此,张雪萌在《卡门》中几乎不自觉地逆转了此词的语义:“我”,一个强有力的“我”,在“终”与“只”的双重绝对化下,成了“学习”的主体,一个强力和绝对的主体;“学习”这个动词的目标不是世界的道理,不是社会的规则,不是任何现成体系,而是“征服的语法”,是自我主体性本身的再次表达,也就是说“我”所“学习”的不是“我”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是如何让“我”更加的成为“我”自身的策略。“征服”一词缺少客体,因为被征服的可能是一切。

自我之外的世界,以及世界包含的一切现成体系,在第二行中被体现为“周游的把戏”。“周游”一词的“周”是模糊的,“游”是轻微和漂浮的,二者共同形成一种不重要感。这种不重要感在紧随其后的“把戏”一词上得到了最大的肯定——自我之外的世界不仅不重要,而且是“周游的把戏”,是一种通过各色技巧产生的欺骗性质的幻觉,而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现实,不是我们真正的生活。这不是自我对世界的否定,不是极端自我中心主义,而是自我对世界的征服,是一种真正独立的文学自我主体的行动。“我”的强力主体性,最充分地体现在那紧接“对周游的把戏”之后的“我唾弃”这一简单直接的态度。

与这两行比,《卡门》的其他内容就失色很多了。“孤独曾是我的佩剑”这个表达十分笨拙——“孤独”一词在这里很空洞,“佩剑”则源自于一种现成的中古欧洲意象系统。“爱”一字在全诗中出现三次,却未充分展开,甚至拖累了此诗的力度。“最懦弱的锈蚀”这个表达中“懦弱”与“锈蚀”的搭配似乎新颖,可是“锈蚀”与之前的“佩剑”形成一种意料之内的语言习惯,令这几个词语都平淡了许多。“你来了,舐着我,用一把轻佻的火”这一句在声音上充满了强大的节奏,尤其是“我”与“火”的行内韵在形式的层面上连接了“我”这个自我的第一人称代词与“火”这个鲜艳热烈的形容词,不自觉地表现了诗人自我主体的力量——可惜这精彩的一句在前后的“数千芒刺”“可笑的位置”“烧烫那铠甲”等陈词滥调中折损了自身的效果。“堵满了每个你离开的身影”和“一场关于失去的决斗”两句都有一种抽象与具象交接配合的新奇美感——“堵满”与“身影”两个具体意象之间“离开”这一抽象概念;“失去”这一高度抽象的概念与“决斗”这一高度具体的意象。如果此诗结束于“为何不来一场关于失去的决斗?”,那么它的力量将会十分显著——可惜紧随其后还有两句,而这两句重又依赖一种现成的中古欧洲意象系统以及“震惊”“生疏”“技法”“孩子”这种语言的高度习惯化的搭配,减弱了这首诗的总体效果。

《花瓶》一诗中,最后的“她曾投身所有的火焰”一句在力量上堪与《卡门》一诗最好的词句相比:

她曾投身所有的火焰。游走

在舌与舌的隙间。当她端庄的面具滑落。

他们占据她。而她也始终紧攥着爆裂的可能。

“她”一字在全诗的结尾处宣示了一种女性的主体——这与此诗的标题是应和的。可是,与标题所暗示的相反,这个主体最终是一种主动的自我,而不是一种被规训了的被动形象:“她”的行动是“投身”,“投身”的目标是“火焰”。“曾经”一词将“投身”所包含的主动意义给内化到“她”这个主体的过去之中,也就是内化到主体的内部了。不仅如此,“火焰”是“所有的火焰”,“所有”一词将“火焰”所包含的能量给固定到“投身”这个动词的范围之中,也就是固定到行动的内部了。当然,“她曾经投身所有的火焰”这一句放在全诗的语境下其实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涉及到失误和危险和威胁的含义——“他们占据她”。不过,因为全诗的大部分词句在诗学上的低效——“私人财产”“东方主义”“永恒之美”“真理”“昂贵但便利”“长存的哲学”“寂静的哲学”这些大量抽象意象的运用是不够充分的,并有陈词滥调的嫌疑——最后这一行词句反倒在单独的阅读下更加具有一种有效的意义,一种涉及到力量的意义;最末的“她也始终紧攥着爆裂的可能”所暗示的那种自我主体性的最终现身。

(选自《延河》下半月刊2022年7期)

张雪萌2000年生,河北石家庄人。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诗刊》《星星》《青年文学》等刊物,曾获2021年东荡子诗歌奖·高校奖。

陈重之1998年生,北京人,现就读于布兰迪斯大学,主修英语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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