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
1.“方疙瘩”是我早年插队农村的队长,他四十开外,小个儿大眼睛,摇耧、薅草、摞麦秸样样精通。他嫌知青插队和他们争口粮,因此知青都讨厌他。他耳后长了个息肉瘤,我们背后叫他“方疙瘩”。
2.夏收忙罢,队上照例要把打完麦子的麦秸摞成草垛,为牲口存储饲料。有一天,我被安排跟“方疙瘩”一起摞麦秸。就是这一天,我邂逅了这个讨厌的“方疙瘩”的另一面。
3.他在场边地上用铁叉画一个圈,我使劲将随意堆放的麦秸往里撂。他麻利地用铁叉将脚下的麦秸挑匀、铺平、踩实,身后一层层麦草纵横交错,平平展展,像农村媳妇铺的棉絮一般。
4.麦秸垛越堆越高。我小心翼翼地往上丢着麦秸,生怕破坏了这平地发起的硕大面团,眼见垛子超过一人高,他开始时不时地踩在上面来回晃。
5.我内心感叹:是人都会苦中作乐,他也会玩。垛子在不断增高,越往上走变得越大,我抬头也看不到他了。他还在晃,我心里犯嘀咕了:高兴了吼两句秦腔行不?要是再继续晃......
6.我终于怕了,忍不住向他高喊:“队长,你老晃不怕把它晃倒了?”“咋不怕?怕它倒我才晃呢。要晃不动它了,它就真的快要倒了。”我纳闷不解……
7.麦秸垛要收顶了,他晃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对陷入沉思的我喊到:“想想,垛子还能来回动,这说明重心很正;要是真晃不动了,那一定是垛子朝一边偏了,看着不动,迟早得倒。”
8.仰望垛顶上身披夕阳无比辉煌的他,我肃然起敬。他说的是物理常识,更蕴含深刻哲理。过了半个世纪,依然怀念我的哲学启蒙老师:深谙在晃动中获得稳定之道的农夫——智慧“方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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