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亮 《昼花朵》
(资料图片)
熊亮 《人物系列》 ◎余木匀
一个伫立在时间中的人会同时呈现出许多面孔,在熊亮的绘画中,我们体验到时间的流转与变容。花朵、面孔,昼夜交替,晨昏更迭,人以自身为刻度来丈量时间,时间又将一切变化蕴于个体之中,接收到最本真的感触而以准确创作来回应的人就成了艺术家。在之谷空间展出的《熊亮个展:起与止》就是对熊亮二十余年创作历程的回顾。
熊亮本人,据其所说“一直在改变”,从未停留在某个领域或某种风格上。比起画家,熊亮更为人所知的身份是绘本作家,与他本人交谈时,他又提到说,自己的初心是做一个写作者,最喜欢读的是诗。人往往是多变而复杂的聚合体,但熊亮以纯粹态度去对待每一种创作,从二十年前到今天,他创作的作品体裁不限于成人绘本、儿童绘本、水墨绘画和剧本、小说与诗歌,从暗黑风格到具有形式感的水墨花朵,熊亮的作品像是从多种视角向内观照,同时也在观察世界的产物。
有的艺术家一旦找到自己的领域,即自身的安心之所后便会几十年如一日地反复描绘相似的题材,以僧侣般禁欲而严谨的精神投身某块领域,比如说莫兰迪,就会画上几十年的瓶瓶罐罐,在静物中找到某种永恒的安宁;与此相反,另一些艺术家似乎从不满足于停留在一种状态中,即使已经引人赞誉,他们还是会不停地变更画法,改变风格,涉足新领域,用探险者的姿态去创作。那么,熊亮就属于后一种,接触他的作品时,如果不提前告知,观众很容易就会以为这是不同人创作的作品。
展览前半部分展出的“昼夜花”与“敦煌面孔”系列选取了熊亮从2008年至2016年间创作的数幅水墨作品,以花朵和面容为主题,探究存在于时间中的个人体验。“夜花朵”与“昼花朵”是熊亮在数十年间创作的以花朵为原型的形式感图像。从夜花朵到昼花朵,熊亮经历了心境的转变:在创作昼花朵时,之前在夜花朵中搏动纠结,蕴含着激烈情感的笔势已经转化成更自然也更有生机的形式,昼花朵的核心是空的,它的中心是一个并不聚集和凝结的空间,不再盘根错节以激烈的穿插和覆盖来挣扎,昼花朵的中心变成了一个相互转化对立平衡的一个运动场。
在“敦煌人像”系列中,被刻画者的面孔以巨幅的形式呈现在我们眼前。肖像画多半是采用与人物等比例的尺幅,但当被观察者的面孔被扩大数倍后,原本熟悉的脸也会变得陌生。面孔是最诚实也最欺骗人的表象与具象的综合,内心的想法会一定程度外露在面孔上,积年累月的旧习和生活环境也会在面孔上留下痕迹,面孔是综合了内心与外界的舞台,承载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当五官被简化成几根细线,细节被捕捉、放大,一瞬间凝固的表情透露出这个人的真实状态。
绘制敦煌组画的契机来自一次学术活动。在敦煌,熊亮曾经与别的诗人、舞者与艺术家和研究员一起参加了考察活动,他没有选择记录下洞窟壁画和戈壁滩,而是选择画下参会者的脸,尽管其中有些人可能默默无闻,可能在某个冷门领域里琢磨了几十年,这种经历没有自娱的成分是很难坚持下来的,其中就包括一位研究工匠史的老师,熊亮把他的脸也画在了画布上。“他说每当他受了委屈,或者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他就跑到芦苇地里站一会儿。”熊亮这么说,这个站一会儿,是一个短暂的状态,当人站在数千年历史的敦煌面前,一旦你把自身奉献于它,个人的郁闷和不快似乎就已经被消融了。
“作为一张巨幅的画纸,他的眼睫毛,他的每一根线条都放大,但放大后不会变复杂,只会简化,因为你得靠几根线来表现。它的尺寸和简洁会给你一种雕像、塑像感。”
“我捕捉的是一张日常的脸的超越性。这张脸被放大后是可以去被观察和审视的,它的瞬间感很强,被观察的人,他内心的痛楚也好,真正想法也好,那一瞬间的疑惑也好,这个模棱两可的表情被放大后并不是一个人的写真和肖像,而是呈现出一种类似模棱两可的、雕像一样的超越性。”
熊亮的绘画与个人经历紧密相关,也许它们并没有那么具有时代性和历史性,但正如每个时代总是由无数个体组成那样,以个体来观照整个世界,在“我”的存在中记录下万种感受,唯有真挚感情能触人心扉,由个体生发的体验,无论如何是不可磨灭的。
标签: 起与止在花朵与面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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