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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我至少在延安高架路上来回四次,近100公里。每回驶上高架,我脑海里就会回荡起罗威作曲并演奏的《延安高架桥小夜曲》。曼妙绮丽又精确克制的旋律,踩在神经末梢的细微处,很上海,很罗威。
来的都是景,去的都是愁,听罗威的钢琴随笔也有三年了,每晚十点也常常会听他的治愈小馆网络电台直播。他的直播没有语言,没有评论和弹幕,唯有他的原创作品。罗威的作品让人仿佛置身疏密有致的磁场里,那种缠缚虽只是片段的连缀,却始终有种无法言喻的美感,他琴键下流淌的旖旎、缱绻、澎湃与遗憾,那些止于唇齿、掩于岁月的情感,常常能诱发我深刻走心的记忆和情意。我有时会猜想,三十出头的广州人罗威一生的寂寞与悲喜或许就从初见上海的那一刻开始。
罗威为上海写了150封钢琴情诗,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中,南昌路、复兴中路、湖南路、桂林路等形形色色的小马路在他的曲中迂回辗转,如泣如诉……对上海,他爱得优雅、微妙、节制而热烈,甚至还有几分虐心。这些音乐迄今网络总收听已超过5亿。许多都市人习惯用他的音乐抵挡寂寞与虚无的考验。在外滩、在苏州河,在进博会、在上图东馆、在黄浦江主题光影秀现场,背景音乐几乎都出自他的手笔。时有业界大佬邀请他去为自己的电影配乐,而《流淌的辉煌》《外滩漫步》是他经久不息的代表作。这个温和洗练的音乐人,内心常常发生海啸,而表达却多曲折幽微、缠绵悱恻并荡气回肠。成人世界如果还有一座城市,无论能让自己用想象维持对她的感觉,还是能用她维持自己想象的能力,都是可贵的。我想罗威与上海的关系,其弦歌雅意犹如现代版伯牙子期,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潜流,而此等美妙只属于那些擅于捕捉宇宙能量场中无可琢磨的电流的人。
去年这个季节,小路写了关于罗威的专访。我问她:你和他熟?她说能算得上朋友。我冒昧的让她有机会引荐。这是我第一次开口说想认识谁。她说你会欣赏他的。你们身上有一种十分相似的东西。
一晃大半年,慵懒的我也没有再提过这个事。红尘滚滚,人海匆匆,或许也要感谢大都市人与人之间默契的不产生交集,年轮渐增,平行状态显然能走得更远。第一次见到罗威是在夏日西区的一间西餐厅,白净斯文的衬衫男,头发天然卷,眼镜有质感,举止有礼,平静如水,身材与气质刚刚好,亲和与疏离间的尺度也刚刚好,有种温和的力量感和不很容易定义的氛围。本来说好的咖啡不知不觉变成了三人的烛光晚餐,还喝了点酒。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的感受第一次是辨认,那第二次就是确认。小路、罗威与我也有了一个三人小群,分享日常,天马行空,定期小酌,不拘一格。我们喝清酒吃日式烧烤,从巨鹿路走到安福路,从魔都哥伦比亚生活圈走到曹家渡,美其名曰:城市考古。有时罗威也会在午夜分享他新的创作,一堆曲谱和电脑上的图谱。
我们三人很少说自己的履历,当代人只要在做事,总有一堆履历可说,还不得不注解各种前因后果、前世今生等各自人生的宏大叙事,想想都累,更何况是诉说。而成熟的友谊只是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人、事、物之间的尺度,不到特别节点也无需助推,只需像黄浦江水一样潺潺向前。松快、默契而有料才是高质量的海派友谊。
村上春树有句话大致意思是,人们总要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总要深深挖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
上周罗威与他的团队在鄙司录音棚为他的《城市治愈我们的那些瞬间》音乐会录制原声音乐。黄昏时分,除了录音师,控制室内我独自观赏聆听了这场盛宴。他的手指在上海第一台斯坦威钢琴上行云流水,控制室内效果丝滑润泽,棚外高架桥车来车往、烟火日常成了默片的背景。好音乐何以动人且历久弥新,大抵因为在人类所能表达情感的感官信息里,声音的加成作用最为明显。音乐里藏着一个天堂。
我们去听罗威的音乐会,上交音乐厅主厅昏黄的灯光下,罗威和他的演奏团队用一曲曲献给上海的音乐疗愈着他的听众。在疫情阶段,音乐会能顺利举办也是上天眷顾这个才华横溢的音乐人对上海付出的心血与深情。他说,请允许我贪恋这来之不易的舞台……在他弹奏《祈福》时,熟悉的旋律响起,台上似有神性光辉,台下屏气凝神寂静一片,仿佛彼此间连着此生之交与他生之缘。我的心随着极致温暖美妙的旋律激荡起伏,这一刻,该是同频吧。那种宁静安忍又排山倒海的感觉,像极了命运。(何菲)
每周我至少在延安高架路上来回四次,近100公里。每回驶上高架,我脑海里就会回荡起罗威作曲并演奏的《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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