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是一种传统的经济型的交通工具,速度慢、噪音大,设施简陋。自有了动车以来,就很少乘坐火车了。坐过了动车的人,再回过头来坐火车已经很难享受那种环境和噪音了。如今,如其说火车是交通工具,不如说是人们体验历史文化的工具。
有一次,由于时间关系,只好乘火车出行了。晚上,躺在车厢里,一边睡觉一边走路,睁开眼睛时,目的地就到了。这也不失为一种愉快的旅途。
上车后发现,车厢里四个人的位置还空了一位。心想:不错,还有空间,不是那么满当当的让人感到压抑。躺在床上还比较的惬意,闭目养神间似睡非睡,突然听到一声非常刺耳的声音,硬把我从朦胧中拉出来。这声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主宰了一切,甚至压过了钢铁创击的噪音。不仅使你难以入眠,而且让你感到一种烦闷。
冬天已把雪花送来,冰冷的环境使你一刻也不能忍受这火车和鼾声叠加的噪音,不确的这种鼾声和着火车的轰鸣,是天地间最为难听的。我为同一车厢里的人的不幸而悲哀,要一夜忍受这丑陋的噪音,同时伴随着一些不愉快的情绪。每当有片刻的平静,还担心鼾声又突然响起。不等你这个担心完整的结束,鼾声真的又来了,仿佛有节奏似的,不绝于耳。
我无奈,第一次起身调转了枕头,但这并无济于事,鼾声仿佛带钩似的勾人魂魄。我不得不第二次起身,向着他亮了亮拳头,但丝毫没有影响他打鼾的投入,状态依然四肢向天,如雷的鼾声和火车运行时所产生的噪声合奏着,此起彼扬,互不示弱。
我实在的不能忍受,只好报警了。打开车厢,向行警报告,行警对此也无能为力,打鼾是不违法的。行警探头听了听也觉得水深火热,便说:“等一下,看看是否有空位,换一个铺吧”,虽然已是午夜后两点,但到早上六点下车还有四个小时,也可美美的睡上一觉。
我忍耐着折磨,等候着行警的到来。很幸运,行警一定是一位善良的人,一会功夫来了,说:“这里有个空铺,你看是否调换?”他利用钥匙打开门,我向里一看,二条汉子,直条条的竖横在下铺上,也是五大三粗,行警说:“看样子也是打呼噜的人,不是善者”。但我决计要换。
躺下后,却发觉二人确实是打鼾人。不是一人,而是二人合奏,不过与先前哪位独奏者,则有小巫见大巫之别,刺激性不那么强烈。这使我有些窃喜,不过这鼾声依然使我难以入眠。
乘坐火车,噪音是免不了的。火车要前进,人要尽快到达目的地,就不得不适应这种噪音,这就是前进的主旋律。而这鼾声却夺了头风,有点雪上加霜。鼾声是人的天性,也不能锁了他们的喉咙。何况鼾声是没有故意的恶意的。这噪音虽有点伤神,但却不令人伤心。这噪音的扰乱,隔绝了世间的悲苦声。我宁愿这火车的噪音和鼾声合伙的袭来,也不愿意听到世间那些悲苦声,还有那些刺耳的喇叭的叫声。
终点站到了,我提前准备好了下车。坐在下铺,与客人搭讪。其中一个打鼾人说:“你什么时候上车的?”我说:“早上来了,从另一车厢转过来的,那车厢里有人打呼噜。”他笑笑说:“上次我出行,也遇到过这么一个人,鼾声如雷,简直会使你死去。”我也笑了。遇到非凡者,凡者也就被忽视了。
作者:秋实,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作家协会会员。他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和深厚的文学功底,以清澈眼光观察生活,以温暖笔触记录美好,创作了大量有情怀、有品质、有感染力的作品。尤其擅长于景物描写创作,他的文字如春天的清泉般悦耳,如冬天的阳光般暖心。
壹点号舞动的文学
标签: 秋实散文火车上有鼾声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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